主心骨没了,剩下的没有一个能撑起大局,早晚被收拾。阮妩明白这个道理,她只是没想到,宫里的太后,竟然也撑不起来。
“本就是周济源当做玩应儿被养大的,阴狠歹毒都会,哄骗先帝也行,可论起眼光和权谋,她什么都不是。”祁允行并未把她看在眼里。
“时运而已,先帝情况特殊,被她蛊惑住了,换做其他时候,她也不能成功。”
作为一个被欺辱的小透明,在穷困潦倒的时候,有个贴心的姑娘无微不至的照顾,自然是会牢记于心。
也只能说,周如锦的成功,也是运气使然。
不然后面的宫斗,在宫内肆意妄为,没有先帝罩着,哪里可能没有马脚。果然,先帝一走,她就相形见绌,恶毒心机下面,也能让人看出多年来的简单粗暴。
“德不配位,活的都是提心吊胆。”阮妩其实无法理解这些人过度的权力欲望:“那个位置看着就孤单,有什么好抢的,好像抢到了就能随心所欲似的。”
至少她看到的陛下,不顺的地方绝对比顺心的多。
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祁允行转而说:“心思本就是歪的,早年也就是听从父命,力争上游。后来野心上来了,就开始不择手段向上爬。”
“所以,还是看能不能守住本心吧!”窝累了的阮妩从祁允行怀里爬出来,伸了伸腰身。单手撑着下巴看他:“你坚持住,不要被影响,争取四十岁致仕,我们出去玩儿。”
她算计着,他四十岁,自己三十三,应该还是能跑能跳的,出去走走,也不枉此生。
“你这就计划着,让我致仕了?”祁允行好笑的看着满眼期待的小姑娘。
“不致仕,哪有时间出去玩儿。”阮妩翻白眼:“这不是我想自己出去,你们都不让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