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聪慧过人,可曾想过这样的结局?”拿了条毯子帮熟睡的人盖好,一身灰衣的安若竹坐在小姑娘身边,看着前方下跪之人。
“孩儿知错!”下方的人紧紧的攥着拳头,平时散漫的气质消失无踪,剩下的,只是一脸的焦急和惨然。
“我对你不起,自小无法护你周全,让你受了不少苦难,心性越发的刚强霸道。”安若竹拍拍昏睡中仍然抽啼的人。
“可她这十几年,又哪里比你轻松。”
下面的人只是盯着昏睡的人影,她叹了口气:“我不相信,你看不出,她性子不争,她抵触权利,她向往自由,她最最厌烦的,就是那牢笼中的生活。”
跪着的人影顿了下,随即点头。
“那你告诉我,你一步步拉她入局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即使是自己的至亲,也很久没人向他如此尖锐的提出问题。一时之间,祁允行自己都有些迷茫。
抿了抿干裂的嘴唇,他试着张嘴,说着不着边际的话,也整理着自己的思路。
“最开始,知道她是阮家的人,就想着顺手帮一下。”
“她父兄是帮你们做事的,这么做也是合情合理。”安若竹点头,让他继续。
“接下来,她拼命在太学院牵制敌人的注意,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忙,我有些不放心,就想着看护些,但当时我也以为,自己想的,是不要让她出事儿就好。”
见他还算诚实,安若竹脸色平静了些。
思路越理越清,祁允行平复了一下心中钻心难忍的痛楚,渐渐的想起了过往。
“再后来,从她在太学院受伤,到宫宴时主动帮我,又被皇后责难,我心里未曾有过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