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的时候,睡醒的祁允行出去一趟。回来以后,手里拿个木盒子。扶着床上的人坐好,他说:“张嘴。”
配合着张开嘴巴,一粒圆溜溜的梅子被塞进嘴里。酸酸甜甜的感觉,与记忆里的一摸一样,阮妩不知不觉间笑弯了眉眼。
从这天开始,孕吐又奇迹般的逐渐转好。吃了就吐的次数越来越少,除了早起必吐,其他的时间,只要吃的注意些,基本已经不会吐出来。
全体成员松口气的同时,安若素偷偷跟皇上抱怨:“果然闺女养大都是别人的,混小子回来就能养好,亲娘竟然不行。”
一通言论让皇上再次扶额,他心里默念:“媳妇儿,到底哪个是你生的,你还记得吗?”
休息了两天的祁允行开始上职,阮妩本来怕吐吵闹,想让他单睡,却是一直也没有把人请走,也就这么一直睡在一起。
好在胎坐稳后没几天,她的晨吐也消失了。
三月里春暖花开,草木清新,阮妩觉得,自己就像这复苏的春日一样,人也跟着活了过来。
得了太医和兰姨的肯定,祁允行也放她出去走走。
关了数日,体力好不容易恢复,如今的她走在路上,看着哪里都美不胜收。挑了一处风景,让白苏帮着支起画夹子,她很有兴致的做起画来。
祁允行找过来的时候,就见到杨柳拂堤的画卷之中,娴静的女子正在描绘着什么。
不吐了以后,她很配合吃饭。养了几日,恢复的很快,脸蛋虽然还有些苍白,但是黄气褪去后,看着只是柔弱,没有了病态。
春日正暖,她只穿了素色夹袄,头发松松散散的编了个辫子。明明再简单不过的装扮,却像是融入了周围的景色当中,那么的惬意,然么的自然。
他忘却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,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暖笑容走过去,站在她身后,看着画纸上的景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