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晓瞬间懂了,侧过身来:“要不你先进来坐坐, 我去把那家伙揪起来!”
“没事。”话虽如此, 人已经进了门, 梁予衡补充道,“我等他吧。”
家里冷,季晓拖了个小太阳出来。
小太阳这个东西对于梁予衡来说还是挺新奇的, 像是南方人特有的,插了电暖洋洋的, 上头还能撑着杆子挂上将干未干的衣服。
“南方人愣是在家里玩出了篝火气”。
这是他第一年在槐隅过冬时候的感受。
季晓看着他坐下来就不客气地锤了季学亭的房门, 里头人暴躁地骂了一句, 然后在听见亲妹说有人要来行拜师礼的时候, 甚为矜持地表示知道了:“为师一会就出来。”
梁予衡叹为观止。
季晓陪亲哥演完戏就回过头来问他喝不喝咖啡。
季学亭喜欢喝咖啡,之前上学秦女士老怕他喝多了伤神经,还会管着。
上了大学也管不上了,爱喝不喝,季学亭就带了好些回来,美式的速溶,当饮料喝。
季晓纯粹就是想浪费某人的东西,气气他。
能有什么坏心思呢。
梁予衡怎么会不知道,很是配合道:“那就来一杯吧。”
季晓给自己也泡了一杯,听说好咖啡还是要豆子慢慢磨的,但是学生时代能讲究什么。
别说,还挺好喝。
杨虹总说不加奶糖的咖啡就是刷锅水。
可是作为乳糖不耐受选手,季晓觉得单纯的苦才顺畅。
仿佛清苦这两个字就该是连在一起的,但凡加了点其他的,就不适用。
两个人一人捧着一个杯子,餐桌前季晓面前摆着季学亭的笔电。
她在申请扣扣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