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几个月，老旧又待电量不足的手机里，总是会收到一些陌生号码的信息，季晓一个一个重新存好。

比如杨虹，比如章骞，比如那些曾经一并存在本地没有跟着si卡带进临时手机的人。

可是他们中，没有他，也不会是他。

季晓接到的兼职是导员发的院系招聘。

与一般的校内工作不同，这次的招聘，是从中文系招一批汉语言专业的学生给c大附中的国外交换生做一对一的中文辅导。

c大附中的高中部一直都有国际交流生，给季晓他们的要求就是，尽量利用课余时间跟交流生相处，要求说中文，促进交流生的中文水平提高。

季晓的学生是个德日混血的姑娘，叫ei。

可能与双语家庭有关系，ei语言天赋很高，一开始季晓还会与她约定上课时间，后来，干脆就处成了朋友，授课地点从固定教室变成了日常约饭逛街。

ei的中文日益精进，会在吃麻辣烫的时候问季晓：“那个给你经常送零食的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季晓看她被辣得龇牙咧嘴还舍不得放手的模样，笑笑，“还有，刚刚说错了，是经常给你送零食，而不是给你经常。”

“懂了。”ei点头，又道，“可他爱你。”

季晓险些被这样的用词呛到。

季秋岩确实经常给她送些好吃的，也会顺便给ei带，只是，给她的那份，她都会原封不动给水源。

“不用给我买，谢谢，我真的不需要。”

可即便回回都落了发小的肚子，男生仍是乐此不疲。

ei说他爱你。

季晓哭笑不得，最后放下筷子：“可我无法回应他。”

甚至，拒绝了他也不以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