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那年她去d市, 他也是这样沉默地开着车送她回的出租房。
“听音乐吗?”梁予衡问。
“fk的吗?”季晓反问。
“嗯, 他们组合还挺长久。”从魏尧加入后, 这个五人团好像已经在一起五六年了,每年保证一张唱片,虽是新起之秀常有, 却仍旧是兴盛不衰的经典。
梁予衡调出的歌曲,却不是新歌, 仍旧是那首守拙。
老歌, 总是有点别样的味道。
“没想到, 魏尧真的成了大明星, 前阵子我还看见他演的电视剧了。”季晓终于找到了话题,“我之前看娱乐新闻,好像看见他那部剧的资方就是梁氏集团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,后来见过他吗?”
很明显的没话找话,梁予衡却还是应了:“梁鹤宇做东那回,见过。他还感谢我当年逼他离开槐隅。”
“哈?”季晓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,只觉得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这种狗血的话,还挺有意思,“你怎么逼他了?”
“我说,与其争一个得不到的喜欢,不如先走好自己的路,走到那个人不得不看见你的地方。”梁予衡说着好似自嘲一般浅笑了一下,“那时候自诩是个高高在上的聪明人,还能劝人迷途知返,实际上,不过是给心虚的自私镀了一层金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季晓靠进座位里,半晌,小声问道,“所以,你劝他的话,本质上是自私吗?”
“是的吧,”男人承认得很快,“没有人会对身边的情敌无动无衷。”
城市变换的灯光在皙白的手指上弹奏,季晓盯着那交错的幻影,久久没再开口。
车子终于停下,叫醒了沉默中的人。
“谢谢,我先下去了。”季晓拎起包,不及开门,手腕却被扣住,惊疑之下忘记了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