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疏尔没参与她们的话题。她只是觉得好冷,越来越冷,头有些发晕,闭着眼睛好像随时都要睡过去。
梦里,她不喜欢冬季,喜欢夏季。但她站在太阳下,却仍旧浑身发抖。有一个老郎中走来告诉她,她活不长了,须买自己摊的药丸才能好,于是拽着她买,不允其走,她不胜烦躁,觉得郎中是骗子,就将他的摊子掀翻,逃了。
葛疏尔眼皮沉沉的,睁眼时一片白,她以为下雪了,左右一看才发觉是在医院,自己的手上还挂着吊瓶。
应该是有两天不能去拍摄现场了,她亲自和导演在微信沟通着,句句不离抱歉,导演告诉她,周皆原也病了,不过是小感冒,叫他们好好休息,这几天先把其他戏份拍了。
“不是说好不会……” “……算了……”葛疏尔无奈一笑。
傅鸿:“你朝我怀里扔的花,我一直没丢,就放在我府上的藏书楼里。”
唐皎皎:“傻瓜,花是会枯萎的。就算是一直浇水,一直施肥的花,终有一天也会凋零,何况是剪了根的花。”
到月上眉梢,傅鸿上了藏书楼。他将书架上放置的一块盒子打开,里面是一朵早已经发黄的月季,也许再过不久就会化为尘土,然后就什么都没了。
傅鸿将月季轻轻拿起,将它带走与自己的酒埋在一起。
“皎皎才是傻瓜,我当然知道花无百日红。”
“……可是弄丢了,我更舍不得啊。”
“我定要为你去寻一块尊贵无比,坚硬无比的石头,千万年都不会腐化。刻上你和我的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