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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苑以为他在打趣,于是回答:“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吗?还能绑定……不过既然你说了,我当然愿意啊。”

关倾眼眸沉沉的望着她,而后点点头,“那就和我回一趟关府。”

邵苑眉头一蹙:“啊?”

关倾今天穿着一套墨绿色的中式长衫,显得身形格外挺拔,融于深深的夜色里。他向手下挥挥手,只说了八个字:“东西备好,人都叫来。”

话一出,注定今夜不会太平。

车上,关倾罕见的向她说起自己的母亲,以及关常德。

他先是提起了关常德几十年如一日的叛国罪行,说他的恶行只会比王民之更深,更狠。那是实打实的恶积祸盈,罪不容诛。也许是怕吓到邵苑,这点他并没细说,只简单带过了,而后着重说到自己的母亲。

邵苑看着他比墨色还要黑的眼眸里,有一些不易察觉的痛苦。而他说的越多,就越像一场以悲剧结尾的戏,那是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的,无法抹去的恨意。

关倾的母亲叫姚偌,原本是书香门第的小姐,家族上开罪了关府,关家使出诡计,一朝使其灭亡。姚偌亲眼目睹家人被迫害后,自己也因为年轻貌美被关常德强占。她到了关府,被关常德折磨,终日身体虚弱,腹背受辱之下生了关倾。

郁郁寡欢之中,她勉强撑到关倾五岁时,关常德要娶新妇进门,竟然准备发配她到边疆去,让她自生自灭。姚偌不愿离开还幼小的儿子,怕关倾因此受到欺侮,于是想将其带走,关常德不肯,她便头一次抛去自尊,跪地求饶,磕到头破血流希望留下,关常德仍然坚持,最后关常德选了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,一边娶新夫人进门,一边叫人把她沉塘淹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