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家家主脸上泛起笑意时,钟应已经走到了众人面前。

他的目光划过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嗤笑:“邪崇入体,生机微弱,不用一个时辰,你们就会成为完完全全被丝线操纵的傀儡。”

“应儿,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齐家家主脸色一变,道道褶皱透出狰狞之色来。这个时候,他根本不需要扮演什么慈祥的伯父了。可是他当了太久的“好人”,有些扭不过来了,脸上的狠意硬生生拧出几分和蔼来,“伯父可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
“不就是想把我当祭品供了吗?这个时候还一嘴巴瞎话。”

“把他给我抓过来!”齐家家主下令。

扑上来的人只抱住了一件还有余温的披风,钟应已经如游鱼般绕过了众人,轻巧的跃到了苍石台上。

“照你们的方法,一天一夜都不一定成功,我来帮帮你。”钟应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,削开了手腕,鲜红的血液直接溢出。

魔君这辈子,最擅长一招破万法,一力降十会。

但是这法阵给少年时期的他留下了太深的阴影,以至于他后来好好研究了一番,发觉想要启动这邪阵,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命,完全可以另辟蹊径。

而今日,他便要试试能不能成功。

血珠子低落时,被钟应用匕首挑起,像四方飞溅而去。

每一颗血珠子都有特定的方位,将阵法原本的关节点打乱,重新建立起新的阵纹。这个时候,钟应的血便同落入滚油的清水似得,卷起沸腾的黑色气体,引发一阵阵碰撞。

被邪气卷中的齐家人,瞬间转化为杀戮傀儡。

初生的傀儡毫无理智,被身体的杀戮本能掌控,瞬间撕碎身侧的活人。

顿时惨叫声起,乱糟糟的像窝炸开锅的老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