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七天里头,别人早就报完名,领了身份令牌了,就剩下你们两个,一个躺床上,一个关禁闭,还是我替你们领的校服。”裴闻柳今日嘴皮子特别利索,“那么,你们两个晚了七天才登记在册的小家伙,被分配到一个院子,很奇怪吗?”
钟应一时间哑口无言。
好像……很有道理。
“行了,你们别磨蹭了,去收拾屋子吧。”裴闻柳趁着钟应心神震荡时,抓住了钟应的手腕,又隔着一层衣料握住了君不意的手腕。
将两人的手合在一起后,裴闻柳笑盈盈道:“好好相处,相亲相爱,可别再打起来了。”
“毕竟……”裴闻柳语句清晰,给了钟应重重一击,“你们至少要同吃同住十年,一直打打闹闹,不嫌累的慌啊。”
同吃同住十年!
同吃同住……十年?!!!
钟应想一想日后自己跟斗了数百年的莲中君好的像亲兄弟,走路勾肩搭背,洗澡相互搓背,甚至盖一床被子瞎侃的模样,彻底惊悚了。
谁他娘的要跟君不意好啊?
裴闻柳留下这么一句话,挥一挥衣袖,走了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徒留钟应一人僵化成雕塑,诡异的保持着和君不意掌心贴掌心,无语相对的场景。
肌肤接触太久,温度相互渗透,变得滚烫起来。
直到君不意烫到般抽回自己的手,又往后退了一步,钟应方才清醒。
一瞬间,钟应脸色彻底阴沉了,甩了自己手好几下,想要甩去上头沾染的死对头的温度和气息。
君不意拢了拢衣襟,侧过头低低咳了两声,肩背随着咳嗽而轻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