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墩怨念的瞪了钟应一眼,将用油纸包好的糕点扔进了钟应怀里:“拿着,我这还不是为了你?”

“给我的?我吃撑了……”

“给你讨好君姑娘的。”

钟应:“……”

胖墩喋喋不休:“姑娘家嘛,总是口是心非,总不能她说不要,你就不给她带吧?你要是不表现的体贴点,说不准她就跟别人跑了。应兄弟,我这是为你两肋插刀啊,你居然戳我伤口,也太不够意思了吧,我跟你说,糕点用掉的功绩点,你要还我的……”

“等等!你这些东西哪里学的?”钟应询问。他可记得,胖墩自己追了喜欢的姑娘上百年,都没追到,可见他有多不靠谱。

“寻花问柳诀啊。”胖墩抬了抬下巴,浑身上下透着骄傲两字。

钟应: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?!

钟应毫不客气的将糕点放入了储物袋,倒不是真想给君不意,而是他自己嗜甜,想着自己饿了馋了就吃一块。

三人绕着新生住宿这一块走了一圈,消了消食后,便去了澡堂沐浴。

天色已黑,天际浓的像化不开的墨水,原本微凉的天风如今寒的刺骨,呼啸的吹过耳畔。

钟应跟胖墩告别后,回了丙字叁号院。

客堂安静如死,只能听到钟应自己的脚步声。屋内没有点灯,黑灯瞎火的,唯有君不意的卧房透出一线烛火微光。

钟应寻不到油灯,便直接回了自己卧房。

先用瘸腿桌子抵住木门,省的半夜房门被风吹的呼啦响,随后利索的脱衣、脱靴、散开头发,往温暖干净的床榻上一滚。

钟应向来入睡快,很快便陷入了沉眠。

半夜的时候,冰凉的晶体落在钟应脸上,融化成寒凉的水珠子,刺骨的风从屋顶灌入,在卧房盘旋。

钟应直接被冷醒了。

他睁大眼睛,望着从屋顶灌入的风雪,心想:下雪了……

随后钟应心中被粗话刷了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