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想时,钟应抬手便要将人推开。

君不意无意识呢喃:“好难受……”

“什么?”钟应俯身去听。

“冷……”

钟应:“……”

钟应扯过了君不意自己的棉被,往人身上一盖,卷吧卷吧把人包成蚕蛹后,用力一推,君不意连人带棉被一块滚到了一边。

第19章

钟应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,毕竟是第一次跟死对头睡,他不可能完全放松心神。

偏偏君不意陷入昏沉后,身体自动寻找热源,老是黏上钟应,动不动就握住钟应一根小手指,或者一片衣角,甚至是手腕。

瞬间惊醒的钟应又黑着脸,冷酷无情的将人推到最边上。

这种情况直到天色将明时,君不意身体逐渐温热、唇色恢复正常颜色,方才结束。退了烧的君不意不仅不黏着钟应,还自动挪得远远的。

翌日。

雪白的光线透过窗棂,将屋内映照着极为明亮。

钟应揉着眼睛,艰难的撑起半边身子。棉被里太过柔软舒适,钟应昨晚又没睡好,下意识不想离开床榻。

一睁眼,便看到了坐在床榻边的君不意。
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衣裳早已穿戴整齐,连同衣袖上压出来褶皱都一一抚平了,正拿着一把象牙梳子,跟自己的长发较劲。

听到动静,他回眸,一双墨玉似得眸子望向钟应时,泛起丝丝微不可查的涟漪,君不意斟酌开口:“钟应,你……为什么在我床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