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应,你是不是觉得夫子我脾气太好,不会罚你啊?”裴闻柳先将矛头指向钟应。
钟应死猪不怕开水烫:“我认罚。”
钟应前世可谓是身经百战,三天一小罚,五天一大罚,瑶光院的惩罚他都体会过无数遍,清楚的不能更清楚。他刚刚不过是大声喧哗罢了,最多再治个“不敬师长”。
这般小错,罚他饿个一两顿,或者去饭堂洗一两天碗、清扫几天台阶就够了,根本够不上去禁闭室的标准。
“既然如此,限你七天之内,把太玄经抄一遍。”裴闻柳绷着一张脸,一本正经开口,“抄不完就罚你抄两遍。”
钟应微楞,一时间想不起来太玄经是什么玩意。好一会儿,他才记起来自己储物袋里有一大摞经书,其中最厚的一本就叫什么太玄经。
钟应平生最恨经书典籍,一翻就打瞌睡,想到自己要抄这么厚一本,脸瞬间有点儿绿。
裴闻柳又看向君不意,话语调侃:“这小子都受罚了。”指了指钟应,“你就快回答他吧,省的他白白被罚。”
钟应回神,紧紧盯着君不意,心想不就是泡个澡吗?这点小事而已,君不意不可能拒绝吧?
可是君不意却避开了他的视线,垂下眼帘,睫毛覆盖了所有情绪。
钟应心中一咯噔,便见他唇瓣微启,道:“抱歉。”
“为什么?”这次轮不到钟应不解了。
君不意只答了三个字:“我不去。”
随后,他侧过身子,微微弯下腰身,向着裴闻柳又道了一声歉:“给夫子添麻烦了。”
裴闻柳看戏看的欢快,自然不会觉得麻烦,轻叹:“可惜。”
摇了摇头算略过此事,裴闻柳招呼众少年们继续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