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水目光尊敬,要了一间房间。

“三个人一间房?”老伯迟疑,看着湖蓝色水袖裙的乔陌,“也包括这位姑娘吗?”

“老伯,我是男人。”乔陌回了一句,声音低沉而磁性。

老伯嘴巴张了张,放了乔陌他们离开。

“现在的年轻人,怎么都爱穿姑娘家的衣裳?”老伯想了很久,最后颇为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句,“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啊——”

卧房非常简陋,只有一张桌子,一面屏风,几个圆凳,以及一张床榻,床塌足够长,够铺四床棉被了。

点燃油灯后,四人去楼下提了几桶热水,隔着屏风擦拭身体,洗去今日一身的尘烟。

钟应穿了身女装,迫不及待想将衣服换了,自然是第一个进去换洗的,随后是君不意。

钟应披着单薄的里衣出来,盘膝坐在床榻上,跟胖墩随口搭着话。君不意坐在桌边,衣裳穿的整齐,却换了一套新衣服,头发披散在肩头,望着盆里换下的衣裳沉思,似乎在想月半山有哪里可以洗衣服。

剩下胖墩两个时,胖墩便让秋时远先去洗,自己随便扯着外袍。

屋子里都是大男人,胖墩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衣裳拉扯的乱七八糟时,一物从怀里掉出,落在地板上。

“砰!”

钟应暼了胖墩一眼:“什么东西?”

胖墩捡起来,定睛一看:“是我们从裴夫子那里偷到的经书。”

钟应“哦”了一声,不感兴趣。

恰好这时,秋时远抱着衣裳出来,胖墩就把经书往秋时远怀里一塞:“帮我收拾一下衣服,书你拿着,明天去跟乔师兄换功绩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