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抬了抬下巴,笑盈盈的说:“我要是心情好,兴许就放他们一马,毕竟是老黄历了,可是今儿被谭妤转的心烦了,觉得还是把他们剥皮抽筋比较好。”
将镯子挪了回去,扯上袖子,遮住了手腕,钟应转身走了两步,衣袖被拉住。
一回头,钟应没好气道:“拉我干什么?”
君不意修长的眉微微蹙起,眸子落了灯光,仿佛落入水中的星辰。他似乎想说什么,却因为太过小心翼翼而不敢随意开口。
直到钟应愈加不耐烦了,他才抬手,柔软的指腹贴上了钟应的额头,斟酌着开口:“那些已经过去了。”
纤长睫毛垂下,眸光落在钟应手腕上,他有些生硬的、用一种哄着稚童吃饭的语气道:“不疼了的,别怕~”
这是他从母后那里学来的,他弟弟一哭,母后总是那么去哄人。
钟应呆了一呆,觉得被对方碰触过的皮肤滚烫的惊人。
两人相处久了,自然难免有肢体接触,但那都是无意中的。实际上,越是相处,钟应便越明白,莲中君有多么不愿意同人接触。
因为君不意从未主动去碰过别人,更别说摸额头这种带着安抚性,又显得亲密的动作了,所以钟应一时间居然没躲开。
“你今天喝酒了?喝醉了?”
少顷,钟应回过神,见鬼似得看着君不意。跳出三步远,指腹便和额头分开了。
君不意看着自己手指,默默拢入袖中,抿唇摇了摇头。
双方沉默了数息,钟应看着沉默的莲中君,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,很快便恢复了常态,嗤笑,“我怎么可能会怕?笑话,我现在都能敲爆他们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