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契合是契合,但是,钟应平日里却不敢使用超出肉体极限的力量。
他要是敢这么干,身体就敢“裂”给他看,到时候自己把自己作死了,哭都没地儿哭。
所以,爱惜自己身体的钟应,平日里还是把神魂龟缩在最深处,尽量收敛自己的力量,偶尔才会分出那么一缕,威胁一下四字碑,破解一下夫子院落的阵法什么的。
在月半山挖了半个月灵矿之后,钟应发觉自己的身体在一次次不间断的锤炼荧光石时,已经结实了一些,至少……偶尔一两次,将神魂放出来,放放风已经没问题了。
目光从深远的夜色中收回,钟应回首,披散在身后的墨发于风中招摇,露出白玉似得耳垂下的耳饰,点点银光,璀璨如星辰。
脱离身体限制的他,虽然能用的力量十不存一,但是他又重新体会到了前世那种,仿佛将一方天地握入掌心,可以随意揉捏的感觉,实在畅快!
钟应看了眼自己“昏迷”过去的身体,以及隔着衣袖握住他手腕,似乎在为他把脉的君不意。
被莲中君搂住腰身这件事,让钟应有些不自在,不过很快,钟应便愉悦起来,甚至那尸山血海走出来的戾气都稍稍散去了一些。
因为钟应发觉,青年模样的自己比少年时期的莲中君高了大半个头。
抬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后,钟应弯了弯唇角,轻笑一声:“矮冬瓜。”
随后笑容一敛,拂袖而去。
他并未御风腾云,也不曾驱使飞剑灵船,只是简简单单踏出一步,却轻易踏过了空间的限制,踏过了山川江河。
千里之地,与他来说,也不过一步一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