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饱喝足之后,钟应便跟着便宜爹爹瞎走消食,美名其曰闲庭散步,观花赏月。

这个时候黄昏已至,天风清凉了许多,钟岳便顺手给钟应披了件外套,瞧了眼钟应的修为,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开口:“都一个多月了,你怎么还停在化气?”

钟应给了个白眼,默默开口:“就算是那位中州圣子,也用了两年才突破化气的吧?”

“真没出息。”便宜爹爹戳了戳钟应的额头,“别人两年突破,你就该两月突破啊!”

钟应:“……”

从山北走到山南,最后绕回来时,已是夜幕星河。

野草齐膝盖高,便宜爹爹走在前头,临着夜风,抽出了三尺青锋,试图舞几招剑术,让心肝儿子崇拜崇拜自己。

还不等他摆好架子,钟应就冷漠的从他身边走过了。

钟岳:“哎!心肝儿子?”

钟应将他扔在了后头,自己挑了一桶湖水洗澡,洗去了一身螃蟹味之后,踏入了钟岳为他准备的房间中。

卧房的布置还是钟应记忆中的模样,一排书架,一排灵剑,一柜子杂物,一件山水屏风,一张堆了一叠话本子的书桌……

床榻靠窗,雕花窗棂外,正对着一湾湖泊,水汽盈盈如雾,月华融入水中,湖面波光粼粼。

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蛙叫,或者游鱼浮出水面的声音。

钟应窝上床榻,准备掀被子睡觉时,看到了锦被上两个紫檀木雕成的福娃娃,一童子一童女,恰好组成了一对。

前段时间,便宜爹爹说雕了两个福娃娃,要送给他,应该就是这两个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