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日醉太烈了,你似乎……不太会喝酒。”
钟应立刻反驳:“说的好像你会似得!”抬手晃了晃酒壶,钟应又道,“这酒不烈就算了,还少。”
“不能喝多,最多喝一两杯,我们明天要上课。”君不意耐心解释。
钟应嘴上挑剔,然而,当真喝了口果酒后,脸上就尽是满足之色了。
君不意双手端着酒杯,看着钟应饮酒时,衣袖顺着白皙的手臂滑落手肘,露出手腕上的墨玉手镯,眼光余光又暼到自己腰间的玉佩。
他想,钟应居然没发现……
刚刚拿橘子时,钟应手指头离玉佩只有一寸距离,墨玉在灯火下莹润生辉,格外亮眼,他心跳都漏了一拍,可是钟应就是没发现玉佩之事。
君不意心中的忐忑,悄悄散去,他松了口气的同时,又觉得空空的,有点儿异样的失望。
两个少年瞧着雨中的紫藤萝,喝酒的喝酒,吃橘子的吃橘子,都没说话了,却没有丝毫尴尬,反而格外的平和。
钟应酒量不佳,小酌几杯后,便觉得脸颊有点儿烫了。
偏偏雨越下越大,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耳边传荡,无端的惹人心烦。钟应歪了歪头,有气无力的喊一声:“君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,钟应发觉君不意靠着栏杆睡着了。
钟应本该回卧房,钻进暖烘烘的棉被里睡觉,或者任由他睡着,自己把剩下的酒水和橘子全部干掉。但是看着睡颜恬静的君不意,钟应突然想起来他昨天发热的模样。
“醒醒。”钟应喊了一声,“要睡回去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