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依旧清而净,如一捧冰凉的雪。

钟应将长枪一收,自个儿撑着窗框爬进屋子里,携着满袖紫藤花淡香,一把坐在了桌面上,端起糕点咬了那么一口。

红豆的香软味在唇齿间蔓延,钟应唇角总算是上扬了。

当年那张瘸腿的旧桌子早便被钟应扔了,如今这张书桌,又大又结实,钟应对它赞不绝口,经常把桌子当椅子坐,一低头就能看到君不意画画,或者抄写经书。

实在是恰意极了。

钟应吃糕点吃的欢时,君不意便将钟应身上掉落下来的花瓣一一捡起,放到旁边的笔筒中。

指尖还沾着花瓣时,面前多了一只手。

那是一只少年的手,干净白皙,捏着一块糕点,连手指头都沾上了红豆的浓郁味道。

“吃不吃?”捏着糕点的手诱惑似得晃了晃,钟应的声音从上头传来,含着几分恶趣味。

君不意委实不是爱吃甜食的人,但是,大概因为宿友格外爱吃糕点,他不知不觉便养成了时时刻刻带糕点的习惯。

天长日久下,他每天也会吃上那么一两块。

捏着糕点的手指伸到了眼前,君不意微微启唇,作势去咬……

那只手便又缩了回去,意料之中的没有吃到。

君不意抬眸,便见钟应笑弯了眉眼,得意洋洋的将红豆糕一口吞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