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瞧了两眼后,一位侍女问他,要不要摘下帷幕重新涂脂抹粉后,钟应立刻拒绝了,并且推开房门,扶着栏杆,眺望夜空下的城主府。

薛城主将城主府布置的富丽堂皇,连种植的花朵,也是极乐城特有的“流月光”,这是一种花树,花朵为金色,花枝上花朵簇拥在一起,瞧着倒真好看。

城主府中灯火通明,特别是设宴之地,更是热闹非凡。

为了方便舞姬们献舞,设宴之地离娇雀楼非常的近。

钟应能看到进进出出的锦衣人,也能看到堂中甩着水袖、腰肢楚楚的舞姬。缠绵火热的丝竹管弦之音传入耳中时,钟应甚至闻到了浓烈的酒水饭菜香味。

瞧着瞧着,身边站了一人。

钟应回头,便看到了掀开了帷幕,只戴着玉质面具的莲中君。

“有点儿闷。”君不意没有瞧他,微微仰着头,望着空中的星幕,用清而冷的声音说道。

钟应凑过去问:“他们给你改个名字,你怎么没反应?”

“你是说忆儿?”

“对对对!”钟应小鸡啄米似得点头。

“母后一向来这么唤我,我习惯了。”顿了顿后,君不意微微蹙眉,“你很在意吗?应应?”

君不意喊的是“应应”,而非“茵茵”。

钟应一听,便炸了:“不许喊!”

“应应……”君不意垂眸,低语,“那我不喊了。”

钟应:既然不喊了,你特意喊第二声干嘛?!

钟应撇了撇嘴,一连喊了好几声“意儿”,把莲中君喊呆,把自己喊的都快不认识这两个字时,楚欢来找他们:“茵茵,忆儿,我们该上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