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丝血腥味如一捧冰水,让血气上头的钟应更冷静了一些。
随后,钟应发现了床榻上躺着的人,感应了一下气息,是君不意。
严格来说,屋中除了君不意外,便没有旁人了。
钟应干脆收了灭却枪,一跃而下,朝着床榻走过去,目中露出探究之色来。
“君不意?”钟应喊了一声,“我来了!”
随后一把拉开了碍事的床帘,钟应站在床榻边上,看到了蜷缩在锦被上的人。
一头黑色长发铺展在床榻上,被君不意压在身下,有几缕长发甚至顺着边缘,和红裳一起垂落而下。
君不意只给钟应留下个背影,钟应甚至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,若不是他偶尔粗粗喘息一声,钟应几乎以为他昏过去了。
钟应手掌撑在床榻上,好奇的凑过去瞧。
觉得君不意的长发有些碍事,便伸手将头发拂至耳后,终于看清楚了君不意的半张脸。
眼睫毛轻轻垂着,唇色比平时要嫣红,仿佛被自己咬过几下似得。
他这是中招了还是没中招?
钟应有些不确定,若是说君不意栽了,薛城主那个秃顶却不在屋中,若说没栽,君不意这个模样完全没有信服力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