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不意微微屏住了呼吸,以为钟应要质问他极重要的事,便对上了一双桃花眼,因为愤怒而艳丽如火树银花。

他为什么这么生气?君不意不解。

随后,他便听钟应道:“你怎么回事?站着不动任打?别人让你走,你就走?”

君不意:“……”

钟应想想刚刚的事就恼怒:“还有那什么红姨,她说的什么话?难道你母亲那样是你害的吗?”

君不意的疑问有了答案。

他想,原来小混蛋这么生气,是因为他。

既生他的气,又为他打抱不平。那么,这份恼怒后面,是不是一颗担忧关怀的心?

睫毛颤了颤,君不意说了一句心底的话。他说:“也许,真的是因为我。”

“什么?”钟应目露疑惑,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他根本听不懂。

“……”

“算了,等会儿再说。”钟应左右瞧了几眼,看见一座凉亭后,拉着君不意过去,一把将人摁在了座位上。

手搭在君不意肩膀上,钟应低头,居高临下看着他。

凉亭的竹帘高高卷起,如霜雪的月色洒入其中。钟应借着这半面月色,发觉君不意的脸色非常的苍白,白的如一张薄纸,轻轻一戳就破。

这样寡白的皮肤上印上鲜红的巴掌印,格外的触目惊心。

钟应咬了咬唇,暗自嘀咕:“怎么这么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