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觉得不可思议:“这算什么功课?你的功课不该是每日每夜挑灯夜读吗?杀人是功课?生死相博是功课?”

药膏全部涂抹,钟应将小罐子扔在了一边的柜台上。

“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,便要受罚?”钟应直起身子,望着君不意,一句比一句重,“你不要告诉我,什么劳什子的功课没完成,或者完成的不够好,也要受罚?”

“……”

君不意神色平静,无波无澜。

好像那些事对他来说,早便习以为常似得。

甚至于,他在毫不懂事时,便接受了这一切,所以并不觉得哪里不对。倒是钟应这么激动、不可思议,才令他觉得困扰。

“父皇定下的惩罚虽然难熬,对我却并非没有好处。”见钟应脸色很臭,君不意斟酌开口,“实际上,我能从中得到莫大好处,说是惩罚,其实也算是磨砺。”

“什么狗屁玩意,你凭什么该受这些?”

君不意理所当然的回答:“因为我是太子。”

钟应一口气憋在胸口,不上不下的卡着。眼光余光扫到君不意身上的似花非花的神秘纹印时,血液沸腾的厉害。

莲中君这过得叫什么日子?

惊鸿夫人是个疯的,重明皇是个冷酷的。

他自小便承受着上古秘术的折磨,容貌尽毁,只能以面具掩盖容颜,还要被严厉残酷的功课压着……

然后,斩去七情六欲,忘情合道……

钟应又想起了霄后说的话。

霄后说:意儿从小不哭,也不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