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让对手三招,以实力碾压,随后雷霆一击,击败对手,然后面不改色,慢慢折磨施压,摧毁对手心智……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里,燕绥都不敢跟钟应动手了。”

夫子们什么场面没见过,钟应碍于书院夫子们在场,下手并未多重,可是夫子们还是察觉到了钟应那份骇人的杀气——尽管钟应只露出一丝来。

“也不能这么说,燕绥下手也没多轻,自爆七把法器,若是钟应弱一些,或者我们来不及出手,钟应极可能殒命,相较之下,燕绥只是看着惨了些,实际上并无性命之忧。”

几位夫子各执一词,各有见解。

这时候,有人轻轻咳了一声:“年轻气盛的孩子,对付情敌什么事做不出啊,何况是燕绥想抢钟应的人……”

夫子们:“……”

他们被这句话说动了,宣布钟应取得胜利,而燕绥则被同窗用藤床扛了下去。

燕绥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侮辱,察觉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好奇、同情、鄙夷的目光后,心中更是委屈的要死,咬紧了牙关,才没有大哭一场。

扛藤床的是他的两个好友。

一个小心翼翼的安慰他。

一个苦口婆心的劝导他。

“燕绥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我们以后报仇就是,现在别找钟应麻烦了,你好好养伤……”

燕绥一句话都没听进去,只觉得眼睛酸痛难忍,正要闭上眼睛时,眼角余光暼到了一道清冷如雪的身影。

虽然学生们都穿着同样的校服,可是总有人如皓月一般出众,高悬夜空,令星辰黯淡无光。

赤丹太子便是这般的人。

燕绥断断续续的喊:“恩、恩人……”

燕绥好友一惊,想起钟应说“不许靠近君不意”时的神色,赶紧加快速度,打算领着燕绥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