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。”钟应神色一肃,枪尖对准苏淮竹,如蛟龙出海,“开始吧!”

苏淮竹有一双极美的手,肤色如雪,骨肉匀称,最擅箜篌,钟应动手之前,素手便拨了拨弦。

淙淙声起,忽高忽低。

钟应持枪接近时,手指一勾,箜篌之声石破天惊,音杀随之而至——

苏淮竹能赢到现在,的确有真本事,比丁铛铛南明杜若都要强上两筹,钟应以长枪破空,搅动灵气,使得空中发出一声声爆破之音,破了苏淮竹的音杀,赢得了这场比试。

收回灭却枪,钟应转身之时,苏淮竹真心实意道:“钟师弟,我输了。”

钟应本想直接离开,见她这般模样,想着待会儿苏淮竹还要划去花名册上的名字,便安慰了一句:“唔……你也别难过,比你弱的一大把,只是我比你强而已。”

苏淮竹:“……”

钟应本以为自己赢的够利落,没想到下台时,却见到了迎面走来的君不意。

瞧他那样子似乎也才赢,正巧下台。

钟应并没有朝着他走去,而是眨了下右眼,朝他比了个手势。

君不意停在原地,眨了下左眼回应钟应。

两人对视一眼后,便转身,背对着对方上了另一座演武台。

他们的对手还没结束比试,钟应一撩衣袍,直接在演武台上盘膝而坐,等待另外四个人决出胜负。

半盏茶后,钟应睁开眼睛,看到了剑气冷冽的宋成。

钟应的灭却枪放在膝盖上,正细心擦拭,长枪上的浓重煞气沾染在手帕上,等钟应将枪身细心擦拭一遍后,手帕已经被腐蚀出破洞,不能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