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岳体会到了,什么叫儿大不由爹,神色一言难尽。

钟应眼角余光暼到不远处的君不意,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便宜爹爹发髻上的雪白翎羽,一副大孝子模样:“爹,你去休息吧,别累着了,这里有君不意就行了,他能照顾我。”

钟岳:“……”他堂堂剑主又不是娇滴滴小姑娘,怎么可能轻易累到?

但是!他家心肝儿子说话时,还推了推他的手,不停的给他打眼色。

钟岳气的转身就走。

没走两步,钟应叫住了他:“爹。”

钟岳立刻停下脚步,矜持的回头。

钟应灿烂一笑,意味深长:“您别没事老看水镜,多出去走走。”

哦,怕自己看水镜时,看到你们两个在亲亲我我是吧?钟岳立刻懂了心肝儿子的意思。

他觉得,这儿子还是不要了吧!

钟岳气冲冲的走了。

窗棂敞开,光线铺展在地面,将两人的身姿勾略出来,混合着树木芬芳的清新气息被风吹入室内。

君不意垂眸,掩住了眼底的神色,细碎的光线在睫毛上流转。

他问:“为什么一定要赢?”声音不似往常般清而净,透着些许的沙哑。

钟应面容笼了层雪光,轻笑,如簌簌桃花:“你拿了七个第一,我总要也拿个第一,我们才相称对不对?就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