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钟应小心翼翼的抱起君不意半边身子,退下他的衣裳,将丹药碾成粉末,洒在伤口上,再将衣袖撕成布条包扎伤口,让昏迷的君不意侧躺在自己膝盖上。
鸦色长发遮住了眉眼,钟应伸手,轻柔的将鬓发拂至耳后,然后紧张的注视着君不意。
直到君不意气息平稳,才有心思关注别的。
他们落在一处空旷之地,不知道从哪里透入的光线将昏暗驱逐,照亮了四面墙壁,墙壁上用铜绿和朱砂绘制了一幅幅画卷。
或是万仙朝拜的宗门,或是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,或者饿浮遍野的凡间,钟应甚至看到了一幅九州图。
绘制九州图的人用了大量血一般的朱砂,使得九州看起来像被血水浸泡。
过于艳丽的色彩,奇思妙想的线条……汇聚成令人灵魂都震颤的画面,只要看过一眼,便再也难忘。
钟应瞳孔收缩,紧紧抿着唇瓣。
他来过这个地方,前世的时候!
那个时候学院内忧外患,剑主忙的焦头乱额,便在此时,剑仙联手向钟岳发难,要求钟岳交出魔皇之子,并且将书院的波折,归咎于钟应一人身上。
而可笑的是,直到那时,钟应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。
九州知道钟应身世的人虽然少,却并非没有,像老院主、阿宛、重明皇等,都能轻易知晓钟应身世。
可是有剑主护着,谁也不会刻意追究。
这件事陡然被翻开,虽然打了钟岳个措手不及,但是钟岳却一人扛住了所有斥责和压力,硬生生保住了钟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