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早已辟谷,他们短时间内并不需要食物,但是钟应舔舔下嘴唇时,君不意还是察觉到了钟应的念头。

拿着春秋笔,蘸了蘸水,在平滑的墙壁上画了一张芝麻烧饼。

——气的钟应差点儿把君不意的春秋笔给折了,就算折不断,他也想扔地上踩几脚。

不知不觉中,两人沿着钟应前世走过的那条路,踏入了那座大殿。

如记忆中一般,大殿空旷古朴,并没有房梁,头顶一片夜色苍穹,明月高远,无数星辰有序的点缀在夜幕上,清新而宁静。

这里的时间似乎被定格,并无春夏秋冬之别,也无昼夜之分,只有这么一片夜色。

大殿中央是一张寒玉床,玉床上端坐着一人,身前摆着一张案台,案台上铺着棋盘,棋盘上黑白子交错。

那人侧对着钟应两人,身穿白色长裳,披着金色宽袍,如银河月华似得长发披散在柔软的布料上,粗重的锁链穿过他的肩胛骨,缠绕在手臂腰间,将他死死锁在此地。

锁链上通苍穹,下通幽冥,根本没有解锁之处,若想摆脱束缚,只能强行斩断玄铁链。

苍白修长的手指轻拈羊脂玉白子,手背上生的一点朱砂痣,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时,锁链轻微响动。

似乎是听到脚步声,那人回首,细碎额发下是一张极温雅的面容,一双眸子仿佛穿过时光长河,遥遥望来。

看清钟应和君不意的模样时,瞳孔中划过些许讶异和好奇,似乎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此地、甚至不该同时出现的人。

随后露出轻微的笑容,笑意似涟漪一般在眉眼间荡开,温软又柔和。

他笑问:“小家伙们,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