拭去泥红酒坛上湿润的泥土,君不意掀开酒盖,微微垂首,桃花的香味和酒的醇味混杂在一起,扑面而来。

“这一坛是桃花酿。”君不意合上酒盖,递给钟应。

钟应搬到了石桌上。

青梅的芬芳飘过鼻尖,君不意回首:“这一坛是青梅酒。”

“好,我来搬。”

“这坛是石冻春……”

“这一坛是……竹叶青。”

“还有这一坛梨花白……”

石桌上摆不下十个酒坛,钟应干脆全部挪到了树根下,每一种美酒倒一小杯,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味道。

“味道还行,不过这些酒怎么都这么淡?一点儿都不烈,也就石冻春好些。”钟应双手捧着碧玉杯子,嫌弃的皱了皱鼻尖。

君不意将土壤填回去,掐诀除去衣袂上的新土,抬步向钟应走去:“我们两个喝不了烈酒,这样便足够了。”

石桌旁铺了一块竹席,竹席上放了几簇紫藤花,钟应便坐在竹席上,一条腿竖起,一条腿曲着,闻言撇了撇嘴:“我爹不喝这么淡的酒。”

言罢,钟应挑出了石冻春和竹叶青,拍了拍酒坛子:“就这两坛还行。”

“你打算将这两坛送给伯父?”

“谁说的?”钟应收了另外八坛美酒,“那八坛送给我爹,这两坛我们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