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有些怔怔。
前世,书院同窗对他的戒备、警惕、口吐恶言令他耿耿于怀。
可是看到这一幕,那种介怀却从钟应心尖消失了。
魔道对立,本就没道理可讲,那是数千年的血怨堆积起来的。人族生活在这种环境下,耳濡目染皆是斩妖除魔,根本不是数年同窗情谊能够抵消的。
便宜爹爹和阿姐待他如往昔,他自然该珍之重之。
书院同窗疏远于他,他以后也不必在将他们放在心中,远离便是,若是战场对上,也无情分可言。
若是想要他的命,那他们可要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了!
至于上一世的君不意……
前世那般陌路便好。
而眼前,他需要解决书院这一次麻烦。毕竟他所珍重之人,如今全在书院,而离芳水镜,可都算他的老仇人。
他可不能让离芳水镜好过!
钟应目光落在旱魃身上,眯了眯桃花眼,潋滟之中,杀意惊人。
原本正在肆虐的两个小童子停住,没有眼白的眼睛四下张望,像两个天真的孩子,这令负责阻拦旱魃的夫子们有了片刻喘息。
血婴从他们身侧而过,追逐着学生。旱魃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,如同见了血的野兽,兴奋的龇牙咧嘴,朝着血婴扑去。
在血婴面前,旱魃渺小如凶兽脚底的蝼蚁,然而旱魃暴起时,血婴被撞出了数十丈远。
旱魃趴在血婴身上,撕破了血婴皮肤,一口口的撕咬,血婴疯狂扑咬反噬,却被旱魃火焰灼伤,烧的皮肉飘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