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没想过别的办法吗?”

“我怎么会没想过?”钟岳蹭了蹭钟应的鬓发,“我每隔一段时间闭关,都是为了压制诅咒,可是并没有什么用?”

钟应干涩的问:“这是第几次了?”

“第几次?第几次缩小吗?”钟岳歪着头想了想,“大概两三次,不过前几次都是回到我少年时期,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,谁知道这一次这么严重啊!若是早知如此,我就不跟那七个大傻子打了。”

仅仅说这么几句话,钟岳都极累,眼皮子一搭一搭的,随时会昏过去似得。

钟应抱着他往封禁之门走去时,他晃了晃脑袋:“我的酒葫芦带上了吗?让我喝一口酒。”

“我都拿着了,但是不许喝酒。”

“到底我是你爹,还是你是我爹?”

钟应渐渐地学会调整姿势,让怀里的便宜爹爹更舒服一点:“你是我爹,但是我现在不许你喝酒。”

“好吧,爹疼你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钟应手指颤了颤,垂着眼帘不语。

他突然想明白前世之事。

当年,剑主便是以五岁之龄,面对离芳水镜的吧,所以才会……

说到底,钟岳前世是为了救他而死。

他害死了便宜爹爹,又害死了阿姐,全部都是他的过错,并非什么意外。

若说先前带钟岳去魔界钟应还有些动摇的话,明白钟岳的身体隐秘后,钟应便决定一定要带他去,解铃换需系铃人,既然是无尽深渊的诅咒,深渊之主肯定有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