呸!他又不是变态,也没存什么龌龊心思,怎么会瞎想!

腰身被掐住,一只手摁在肩膀往下压,钟应整个跌入被褥中,身上压上一具微凉的身体,属于他人的发丝垂落在颈项处,微微酥麻。

在他愣神时,温软又熟悉的吻落下,足以令人沉溺。

帷幔垂落一半,随着软塌之人的纠缠而如水纹般波动。

下一刻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床榻整个塌了。

一巴掌拍塌床榻的钟应气急了,杀气外泄,一拳头轰过去。虽然丝带遮住了双眼,却丝毫不妨碍钟应将人揍成狗头。

疏影君偏了偏头,身侧的物件在拳头下直接成了粉末。

钟应紧紧盯着他,有心想放几句狠话,最后咬了咬牙,什么都没说,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。

疏影君缓缓起身,拉拢衣襟。微乱的额发下是一双清冷的凤眼,微勾的眼尾各有一颗朱砂痣,平添几分妖冶。

手背遮住了半边脸,他抿了抿唇,唇上还残留着些许小混蛋的气息……

钟应一出门,外头刺骨寒风一吹,一团乱麻的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,火苗从心尖升腾而起,钟应一把将遮掩的丝带撕碎,特别想回去好好干一架。

这算什么事?

他一个大男人,居然被轻薄了?!

轻薄他的那个人偏偏是君少舒,他的恩人。

钟应想到这里,踢翻了身侧的圆凳,一蹬脚落在了船首的骨鸟石雕上,双手环胸吹着冷风,企图把身上的热气全部吹散。

火热渐渐散去,手脚凉的像冰块时,钟应总算冷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