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月高悬空中,月辉倾泻而下。
今夜不用夜行,不用诛杀目标,疏影君坐在窗棂上,赏屋外半面月色。
“君少舒。”钟应纠结的开口,声音闷闷传开。
“嗯?”
“你跟我说实话,你用五颗濯尘珠买下我,是不是因为我脸上的面具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知道这个面具的来历对不对?”
疏影君微微抬头:“看了十几年的东西,怎么会不认识?”
钟应以为他在说“看赤丹太子戴了十几年面具”,抓了把头发,颇为抓狂的问:“那你怎么不问我面具的来历?”
“为何要问?”
“这不是你弟弟的东西吗?”
疏影君默然。
钟应心头烦闷,颇有种被戏耍的感觉,便听到了疏影君的声音。
“我并非因为面具而用濯尘珠换你,至于理由。”疏影君一字一句,声音清晰,“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。”
尾音微微拉长,在稍显暗哑的音线下,无端勾动心弦。
钟应蓦然想起了自己被疏影君扑倒的事。没错,这件事疏影君说的很清楚,他买下钟应的原因很简单,他看上了钟应。
心中一滞,钟应看向疏影君,心中五味陈杂:“你一开始就认出了我,知道我是谁?”
疏影君跃下窗棂,在钟应面前停下,微弯腰身,伸手,如玉无暇的指尖碰到了钟应脸上的面具。
这块面具是灵器,不仅轻若无痕,更能掩盖气息,除非主人亲自取下,他人一时半会根本拿不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