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嘴里叼着樱花饼,眼角余光暼到君不意后,招了招手:“小妖精——”

君不意携着一身淡淡墨香,在钟应身侧落座,衣角发丝不经意间纠缠在一起。

两人并未说话,钟应戳了戳君不意的手臂,将灵果盘子端到他面前,他便自然接过,捻起签子慢悠悠的品尝。

过了一会儿后,钟应又凑过来,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樱花饼,送到君不意唇瓣,“啊”了一声。

君不意张嘴,舌尖的灵果甜香便被樱花香味替代。

钟应笑弯了眉眼,指着角落的胜遇道:“果真越长越肥,像个藤球了。”

“……别吃。”

“不吃。”钟应笑盈盈说,“池子里的灵鱼装死装的很逼真,我戳它们肚皮,它们都能忍不住不动,我让三叔去戳它们,它们立刻活的,游出老远……这叫什么来着?落荒而逃?屁滚尿流?”

君不意沉吟:“丢盔弃甲?抱头鼠窜?”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,三叔从水面浮现黄豆大小的脑袋:“小侄子,原来你的雌性就是他呀?”

一边问,一边用长长的小尾巴指了指君不意。

钟应吓了一跳,手里的盘子差点儿翻了,默了默才回答:“……算是吧?”

长苍陷入纠结中,他觉得小侄子大概眼神不太好,因为君不意明明是雄性。

很快,长苍就不纠结了,因为君不意行了个晚辈礼,声音清润和缓:“三叔,我是不意。”

长苍眨巴眨巴眼睛,认了个侄媳妇后,再一次潜入水中。

“我三叔是不是很随和、很稳重?”钟应歪着头问,“比我便宜爹爹靠谱多了。”

君不意凤眸柔和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