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谭家四公子,他和你相似。洛岭很早便安排了人进入谭家,将谭家年轻一辈的关系搅成一团浑水,最后挑出了谭四公子,接引进朝阳一脉。”
“谭四公子并未见过神君,可是他杀兄弑父,背弃一切,世若不容,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朝阳一脉。这几十年,那小家伙似乎在全心全意恢复他身边那个天魔的神智……”
“这件事你感触该最深才对,毕竟,若是没有黄昏殿主搅局,你现在也许成了溯月一脉的人也说不定……”
顾无关并无隐瞒,轻描淡写间便将“同伴”最深处的东西,全部揭开来给钟应他们看。
然而,扒开那层表象的皮,那些偏执、疯狂、阴暗、不择手段,便如腐烂、恶臭的东西,让钟应觉得作呕。
钟应发觉顾无关八成说的是实话,厌恶的蹙着眉:“风月君,那你了?你又是为了什么留在离芳水镜五千年?”
这一点,钟应非常不解。
“这个啊。”顾无关略微凌乱的额发,在眼底落下一层阴影,“我想看到最后,一场好戏的落幕……”
“什么戏?”
“这可能要留在后头说。”
钟应冷哼一声。
“如今,离芳水镜有很多人不知道神君要做什么,对不对?”君不意的声音,如一捧沁凉的雪,在地牢中响起,“毁世证道的话,离芳水镜又能活下几人?”
“没错。”顾无关脸上露出三分笑意:“莲中君聪慧,想必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君不意抿唇,凤眸清冷:“这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顾无关又说了最开始的话题:“便如魔君所言,我怕是要死了。”
“你要死了所以便让他们陪葬?或者把水搅得更浑?”钟应语气极冲,说话也极不客气,“果然是蛇鼠一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