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魔皇的三叔!

他们打又打不过,惹又惹不起,还能咋滴?

凑合着过呗。

演练场上,钟应正在练枪。

手指紧握陆离枪,指尖捏的泛白,枪尖玄色火焰如红缨,在风中猎猎。

长枪一刺、一拨、一横扫——

钟应每招每式简简单单、普普通通,所过之处却是阵阵炸裂的声音。

玄冥石坚硬如铁,然而以玄冥石铺成的演武场上,却被陆离枪刺出无数窟窿,差点儿成了筛子。

长枪一劈,枪尖指的方向扑起数丈烟尘,无数碎裂的玄冥石向着四面八方溅去。

君不意站在演武场边缘,指尖微勾,清凉的夜风自他身后吹来,勾起一缕鸦色长发,将烟尘尽数卷起,吹上云端。

钟应发泄了半天,此时沉着面容,一言不发。

略微凌乱的额发在眼底落下一层阴影,似镜面下的妖魔鬼怪,挣扎欲出。

脚步声传来,君不意握住了钟应的手指,捏了捏,随后十指相扣。

这样简单的动作,却好像有无穷的力量。

钟应抬起了头,月色下的眸子蒙了一层清晨的雾,眼底的妖魔鬼怪却是消散无痕。

“累了吗?”君不意问。

声音又清又净,是钟应最喜欢的那种。

钟应弯了弯桃花眼,唇角勾起,摇了摇头:“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?打他个十天十夜我也不累,要不要比划试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