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你要是在扬州待不下去了,可以回魔界继续帮我办事。”钟应皱了皱眉头,颇为不耐烦道,“行了,一点小事而已,别耽误时间了。”

鬼继续领路,过了一会儿他才承诺似得道:“好。”

仅仅一字,重若千钧。

通过数重屏障,穿过一条逼仄的通道,鬼点燃墙壁上的油灯,解开牢门上的禁制,说道:“陈冰河便关押在这里。”

随着牢门打开,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
钟应踏入牢房中,抬头望去,看到了牢笼中的人。

那人手脚、肩膀被长长的银针钉死在墙壁上,血液一次次染红了衣裳,在墙壁上结了一层层暗红的血痂。

头垂着极低,凌乱的长发遮住了面容。

钟应拂袖,一阵劲风吹起了乱发,露出了一张苍白狼狈的脸,正是钟应记忆中的陈冰河。

鬼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:“我将他全身剑骨都打断了,他便是想死也死不了。”

钟应不由“啧”了一声,表扬:“干的不错!”

随后,歪着头,笑盈盈的对君不意道:“不意,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吗?”

君不意目光淡淡:“玉馨书院。”

“不对!”钟应摇了摇头,“是在尚合郡谭家,他便是暗中使冰剑偷袭那个,我当时还偷偷追了过去……”

这件事君不意记得,他隐约知道钟应神魂出窍追了上去,所以昏睡了一夜,却并不清楚钟应当时做了什么。

钟应得意洋洋:“我把他们全都揍了一顿,包括洛岭和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