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芳整个石化,心里欲哭无泪,咬牙切齿。

有这么一个老是出卖他的老大,他真心酸,真绝望,真想叛变……

孟长芳和秋时远结伴去了冀州,钟应两人则住在书院,便于跟老院主他们商议离芳水镜之事。

入夜,夜凉如水,明月如盘。

钟应闲得无聊,打开窗棂,手臂撑在窗框上,手指头扯着窗外垂成一排帘幕的紫藤花。

月色清晖如霜,倾洒在钟应手背上,一片片淡紫色的花瓣从钟应玉色的手指尖坠落,轻飘飘铺了一地。

屋内点了一盏明灯,君不意正在翻看重明国送过来的资料。

钟应扭过头,望着君不意的侧脸发呆。

过了一会儿,钟应坐在了君不意对面,随手翻看,嘀咕:“找到离芳水镜的踪迹没,陆离枪好几天没见血了。”

“扣押了一个,死了五个……其余的算不上三脉的人,只能说为离芳水镜办事。”

钟应“啧”了一声。

君不意抬眸,将手中的竹简推到了钟应手边,凤眸中盈满了烛火光辉,如同日出时天幕的晨曦,他道: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
“什么?”钟应铺开竹简,喃喃念着,“洛水宗丹药房管事……邪修……在洞府搜出溯月一脉的信物……已诛。”

“洛水宗是炼丹宗门,依附于西灵山,西灵山九成丹药皆来自洛水宗,而元和剑仙便出自西灵山。”君不意淡淡说道,又将一物推到钟应面前。

钟应继续展开。

“林海洛家第十子……修炼邪术……已诛。”

君不意的声音如雪山融化下的潺潺寒流:“林海洛家家主对烈阳剑仙有知遇之恩,但是林海洛家的先祖似乎跟洛岭有些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