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撞上的那一刻,君不意一手提袖,一手捻起了那块镜片,从容的似从宝态中拾起一颗东珠。

钟应却借着这块碎片扭曲空间的刹那,将陆离枪送进了神君的胸口。

雪回神君踉跄后退。

陆离枪何其凶戾,他胸口直接破了一个大窟窿,血液涌出,却窜着一束束火苗。

赤色枪身不断嗡鸣,以深渊之主脊椎骨铸就的邪器似乎因为“报当年之仇”而振奋非常,贪婪的吸允着伤口处的龙血。

钟应自上而下俯视,冰冷的瞳孔中流转着金色的液体,如深渊寒潭中倒映的一轮炙热日月:“你不愿,那我替他们送你一程!”

言罢,钟应纵身后退。

神君颤抖着唇,无奈的笑了笑,“又是一样的招数,可……”

钟应:“可我有不意掠阵,你挡不住我们两个。”

神君笑道:“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
火龙衔着赤莲、沿着长枪挥舞的痕迹撞向了神君,直接将神君其淹没。

天锁便趁机延伸入火海中,层层缠绕神君手臂、颈项、腰身,将之拖拽而出。

天幕之下,神君身上沾着焦灰和血迹,浓郁的岩浆贴合每寸光滑的肌肤淌下,他垂着头,无声无息。

然而,他的身躯却以鲸吞龙吸之势纳入周边灵气,转瞬间百里之地的灵气被蚕食一空,白骨血肉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不断的重生、碎裂、重生……

刚刚应接不暇的冲击,不过是让他短暂的失去了行动能力罢了。

钟应来到了自家爹爹身侧,抬手扶了钟岳一把,见此不由紧缩瞳孔:“这是什么道理?天道不削了他就算了,怎么还助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