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至少表面如此。

钟岳蹲了大半天,只见钟应刷刷洗洗,忙活不停,便空降到了钟应面前。

钟应一手抹布一手水桶,面前多出一双鞋子来时,也只是掀了掀眼皮:“爹,你来了。”

钟岳:“要我帮忙吗?”。

于是,他手里被塞了一把扫帚。

两人都不是君不意以前那种“娇生惯养”“十指不沾阳春水”的小太子,干起活来一个赛一个利索,不到半天就将院子从里到外清理了一遍。

钟岳坐在廊下两三阶高的阶梯上,敲了敲焕然一新的柱子:“为什么一个洗尘术就可以搞定的事,我们要亲自收拾?”

钟应坐在边上的栏杆上,仰着头,目光落在飞翘的屋檐上:“我以前都是这样的,况且我现在也使不出术法。”

钟岳听到“以前”两个字,隐蔽的警了心肝儿子一眼,一时不敢随意接话。

倒是钟应没事人似的说:“院子里的杂草该除了,架子上的紫藤萝也该修一修了,都把路口和院门挡了,以前种的灵田的草药也可以收了,还要松松……还有什么来着?算了,总会想起来。”

钟岳:“慢慢想,慢慢来。”。

钟应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:“我大概会在这儿养养伤,时间倒是足够了,想来院长看在我好歹在书院混了几年份上应该不会赶我走。”

钟岳:“不看僧面看佛面,有我这堂堂剑主在,你想留多久就多久,大不了住剑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