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看?”齐朝暮怔了一下,一闪而过,随即问道。
“一人小姐……应该是不愿意见你。”邢昭暗自叹了口气,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。
齐朝暮看人看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,但唯独对男女之事没有经验。况且久居高位,多是奉承,宗族亲戚、董事熟人,都看上了这个四世沿袭的世家接班人,所以送上门来的女人各色条件,应有尽有,久而久之,自不会低头迎合女人,何况,刘一人还是他亲自挑选的,是他的一颗棋子,执子之人又谈何向棋子低头的道理,所以,对于他和刘一人,只有简单的从属关系,难有其他。
“我先回公司了。”邢昭看到齐朝暮半天也未说话,也就没再说什么了,放下手里的文件,转身走了。
邢昭走后,齐朝暮闭上了眼睛,他想着邢昭说刘一人和陈涛博的那一幕,心里有些不舒服。刘一人走后,他也深深检讨过自己,想起了三个月前和刘一人最后一次在一起的场景,其实本意也没有想过要伤害她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说出口的话就成了伤人的刀子,而那一次,也彻底伤害了刘一人,刘一人虽然没有用过激的方式表达绝望,却也选择离开他的世界,这种眼不见为净的冷处理,就是那个走投无路之际,和他签订两年婚姻的刘一人表达绝望的方式。
他想起了最后一次和刘一人的争吵。
“工作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纰漏,是因为你的心思都在那些邪门歪道上吗?”齐朝暮恶狠狠地看着眼前低着头,看着脚尖的女人,极度愤怒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这个女人,总是有这样轻易让齐朝暮怒不可遏的本事。
刘一人一声不吭。
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让齐朝暮失望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倔强的不想掉下来。
不能流眼泪,流泪就是再一次向齐朝暮说明自己的愚蠢无能,当然,还有旁人都不知道的,想攀着跟齐朝暮有名无实的契约婚姻,跻身上海名流,虽然自己从没这么想过,但齐朝暮一直是这样认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