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我没事。”刘一人环住了自己的腿,不让齐朝暮看。

“走路都一颠一颠的,怎么会没事。”齐朝暮的语气不容置疑,上手直接将刘一人环在腿上的手拿开了,“我看一下,没事儿的话就算了。”说到这里已经将她的裤管掀到膝盖上面。

“怎么伤成这样?”齐朝暮也没想到擦伤面积这么大,几乎覆盖了整个膝盖,连着膝盖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,“我叫张医生过来处理。”说着便要去拿电话。

“不用了,我不想看医生。”刘一人喊住了齐朝暮,语气中的拒绝很坚定。

齐朝暮停住了脚步,回头看向刘一人,停顿了一下,“不想看就不看,我去拿药箱,简单给你处理一下。”说着就下了楼,一会儿功夫拿了一个药箱上来。

“忍一下,会很疼。”叮嘱完刘一人,齐朝暮就将蘸了碘伏的棉签放在伤口上,轻轻触了上去。

刘一人此时疼的呲着牙,紧闭着眼睛。她最怕疼了,平时有个刮擦从来不清理,就让它自然生长,她觉得清理伤口太疼了,她也不在乎伤口长的如何,是否会留疤。

但此时,她一声都没吭。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,滑至下巴,入至颈窝,最后流于无形。

“好了。”良久,齐朝暮才将伤口处理好,用纱布将刘一人的腿重重包裹起来,膝盖处包的最厚,脚腕上也伤的严重,此时已经肿了起来,但因没有擦破,只是用碘伏清理了一下,并没有包扎。

“谢谢。”刘一人没有抬头,声音从低着的头下传了出来,有一丝沙哑,没了往常的清脆。

“你哭了?”齐朝暮这才看到刘一人头发下面冷白的脸上若隐若现的泪痕。

“太疼了。”刘一人也没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