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雪天,梅园,钟琤只隐约记起,好像就是这个时间,他把赵禅真打包送到宫女床上,害的赵禅真逃出宫殿,在雪地冻了一夜,落下病根。
钟琤扶额,希望还来得及。
他挥挥手,哑着嗓子道:“陛下呢?”
宫女没看见他的动作,还趴在地上抖个不停。
一瘦高男人弯着腰走上来,露出讨好的笑容,一脚把宫女踢翻:“王爷饶你不死,还不快滚?”
宫女磕头磕的砰砰响,连忙捡起托盘和酒壶,脚步踉跄地跑了。
这太监好凶……
钟琤木着一张脸,以不变应万变。
那人却更加谦卑恭敬,半跪在地上,贼眉鼠眼地说:“王爷,今日夜宴,如此大喜之日,陛下他就在这儿啊。”
他挤眉弄眼,山羊胡翘的老高。
钟琤心中一动,试探着叫了声:“邓永。”
邓永欢喜的像是他死去多年的爹娘死而复生一样,声音又软又尖:“王爷,臣在呢。”
原来这就是书中把自己幼子煮给摄政王吃的奸臣啊。
钟琤微微皱眉,随即一脚把他踢了出去。
邓永“哎呦哎呦”地叫唤着,只有几层阶梯,他却滚个不停,那滑稽的样子十分好笑。
他滚到舞女脚下,不慌不忙地爬起来,一把拉住站在正中间的舞女,揭下轻薄的面纱。
高声道:“陛下在这儿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