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有道理,指不定赵禅真今日便能独立几分,好叫他教他些帝王知识。
执勤的小太监还没来得及通报,面带期待的永安王已经大跨步进入寝宫。
赵禅真侧在白软毛色毡子上,右手撑着身子,因在室内,他穿的随意,外袍便有些滑落,落在肩下,露出精致的锁骨,左手则轻抚小虎背部。
嘴里还念叨着:“大宝真乖。”
小老虎身上还看不到半分日后的优雅,喝个奶爪子四仰八叉的,活像只小狗。
钟琤轻咳一声,面上辨不出喜怒。
赵禅真却被吓得魂飞乱颤,忙把手抽回来,姿势也换成跪坐,怯生生地抬眼看他。
他养在皇宫之中,不常走动,肤白细腻,身子那股子少年干净的气息,像是夏日里荔枝结果,衔挂在树枝上,经过一场雨露,颤颤巍巍地显露出潮红色。
室内有些暗了,倒叫人有些瞧的模糊。一眼望过去,只觉得他好看极了。
可怎么个好看法,一眨眼便忘了。
“殿内燃了炭火,合该将门窗都打开,好叫这房里也通通风。”
也好叫他,瞧得更仔细些。
钟琤声音喑哑冷淡,好像带着一股压抑。
宫女们怕极,来不及多想便动了起来,开窗的开窗,掀帘的掀帘。
屋内总算比方才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