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琤沉思片刻,他布下的棋子也快要启动了。
到那时,傅偕生就没多大用处了。谁还管他是死是活。
正要摆手让陈世春退下,小皇帝开了门,探出脑袋,眼巴巴地看着他,道:“皇叔,让禅真和老师谈谈吧。他年岁已高,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。”
“陛下可知,傅偕生是要以此威胁陛下?”
“禅真知道,可学子们并不知道啊。他们把老师当做父亲一般看待,才会对皇叔,对朕如此无理。只要他们知道,老师做的是错的,想必就会离开了吧。”
赵禅真一板一眼地说着,言语间非常认真。
可陈世春怎么听都觉这味儿有点不对啊……
陛下真的是想给傅偕生一个台阶下吗?他怎么觉得,这是把丞相往死路上逼?
钟琤心里闷笑,面上却不显,只揉乱了小皇帝束好的发,沉声应道:“好。”
小皇帝脚伤未愈,钟琤亲自把他抱上软轿,前往宫外。
承天门外,早有体弱的学子受不了寒气侵袭,眼一白,晕倒在地。
一有人晕倒,侍卫就上来,把晕倒的人拉走。以免真的死了。
其他学子见这些侍卫动作粗鲁,都一脸沉痛,更有甚者,还和侍卫吵起嘴来。
“我等为民请命,你们这些粗人,就不能轻些吗!”
“切,你为什么民请命?我也是民,我让你请了吗?起开!”
侍卫一脚把阻拦的学子蹬开,嘴里还嘟囔着:“他奶奶的,要不是这批玩意儿在这儿搞事,咱们这些兄弟也不至于每日多个活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