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琤亲自给他盛了一碗汤,还不忘促狭他:“陛下喝些汤水,也好补补掉的金豆子。”
赵禅真猫似的,“哼”了一声,伸手接过汤碗,放在面前,认真喝了起来。
竟然也没反驳。
不喜二人同处时还有旁人,钟琤挥退了宫人,就连赵喜也退了出去。
极好的天气,阳光照进来也不觉得晒,照的赵禅真的脸,白里透红的,像是上好的玉石一般。
钟琤往他碟子里夹菜,这才淡淡问道:“今日为何哭泣?”
赵禅真吃菜的动作慢了几秒,随后又喂给自己一口汤,才慢吞吞地坐直了身体。
眼看着他还没说话,又要先流几滴泪出来。
钟琤连忙叫停,“陛下别再哭了,再哭真就比那妇人怀中婴孩还要娇气了。”
听钟琤拿他比婴孩,赵禅真霎时间就想反驳,可话刚冒头,又被他掐了回去。
原本他没想哭这么厉害的,也就装装样子,可一想到钟琤离宫后,宫内只剩下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皇奶奶,还有一群看不清阵营的宫女太监。
他就真的怕了,好像又回到那时孤立无援的境地。
于是越想越伤心。
他好像真的有点不想让钟琤走,可钟琤必须出宫。
赵禅真沮丧地坐在那里,肩膀都耷拉着,看起来可怜极了,“皇叔就会取笑禅真,婴孩知道有母亲在,才会哭泣。可禅真又有什么呢?”
在宫中生活久了,他一向知道,如何利用别人的同情和怜爱来改善自己的环境。也发现只要他一卖惨,钟琤就会对他好些。
现在这一招使用的炉火纯青,原本也就是普通的小招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