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琤心里涌起了老父亲的满足,就差眼睛含满泪花了。
自动忽视了小皇帝顺势两只手玩弄他手指骨节的小动作。
他道:“陛下有这个心,便是极好的。我不在宫里,也是为了避嫌,陛下已经长大了,等以后娶了心怡的女子……”
钟琤话说一半,指尖传来疼痛。
赵禅真一脸歉意地看着他,脸上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一团粉红,支支吾吾道:“禅真没有心怡的女子。”
显然是害羞了。
钟琤习惯了他时不时就害羞的性子,收回了手,道:“现在你还小,以后遇到也不迟。”
赵禅真胡乱地点头,小声问:“皇叔有心怡的女子吗?”
他声音太小,钟琤装作没听清的样子,又问了一遍。
“什么?”
赵禅真直视他,视线有些惊慌地移开,却又很快转过来,说:“皇叔有心怡的女子了吗?”
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长发垂在身后的样子了。
这般神情,钟琤在一瞬间,就想到初见赵禅真那天,他站在雪地里,赤着脚,也是这般惊慌地看着他。
眼底藏着悲哀的绝望,深的如同见不到底的潭水。
现在这双眼睛里,在阳光的照耀下,显露出瞳孔本来的颜色,竟然带着一些奇异的蓝色。若是不在阳光下看,平日里根本不会注意到。
钟琤罕见地走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