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接连来了三个太医,诊断出的结果,都大致无二。
永安王的脉象异于常人,若是常人,早该终日躺在床上,英年早逝了。
赵禅真这才信了钟琤的鬼话。
太医一走,他就趴在床上,好半天不出声。
钟琤暗笑了一会儿,才去拉他:“陛下怎么了?”
他废了些力气,才把人拉起来,看到一张神情悲怆的脸。
赵禅真在哭。
可这次哭的,又不像之前很多次那样。带着勾人怜惜的欲。
他太悲伤了,以至于这种悲伤,只能化作眼泪,倾泻出来。赵禅真用手背遮住眼睛,却遮不住颤抖的嘴唇,他道:“皇叔……不要死。”
钟琤觉得自己是个罪人。
他把世界上最爱装哭糊弄人的小皇帝,弄的真伤心了。
他告诉赵禅真,他不死了。
可赵禅真却哭的更伤心了,直到最后昏厥在他床边,吓得他连忙叫太医来看。
当天晚上小皇帝没能回宫,在永安王府下了榻。
钟琤喂他吃了晚饭,再三保证自己不死,可他越说,赵禅真哭的越厉害。
属实造孽。
第二天,赵禅真兴许是接受了这个说法,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去上了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