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辰,确实已经无法出宫了。
钟琤伸手想要摸脸,却又硬生生地改变动作,握拳抵在唇边,问道:“偏殿离陛下远吗?本王好像有些热症。”
一握拳,他又发觉有些不对,手心里的两颗袖石哪里去了?
再一想,方才赵禅真趁机对他下手的时候,好像是摸了他的手。
所以是那时候把石头顺走的?钟琤有些可惜,那两颗石头是他的新欢…还挺好看的。
宫人见他脸色诡异的红,果然信了,连忙道:“这就给王爷安排远些的住处,还请王爷跟我们一同回去吧。”
钟琤坐在上岸的船上,心情还有些复杂。
赵禅真到底知不知道他在醒着啊?这是帝王心计的一次试探?还是真的对他有意思?
钟琤想不明白,好好的孩子,怎么养着养着就弯了呢?
想来想去,也只能怪邓裘。他千算万算,就是没算到邓裘这个祸害,会把小皇帝带上这样的不归路。
眼见他神色阴晴不定,划船的小太监都快吓坏了。
钟琤没了袖石,只能转动玉扳指来发泄心里的焦急。
脸颊上好像还残存着湿润的触感,像一簇细小的火苗,慢慢从他的侧脸,燃到心底。
他恨不得去晃醒赵禅真,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。
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好麻烦。
算了,亲就被亲了吧。也许他是从小没有父亲,把自己当做父兄一样,充满孺慕之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