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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它每涨一段丝子,黑石就多长大一圈……玩了大半个月的你追我逃的游戏,小黄须才放弃逃跑计划,心不甘情不愿地附在大石头上。

时间久了,它才发现,还是大石头好,不管它怎么缠绕,都不会突然死去。

一块石头和一株植物,在山上朝夕相处了两三百年。

钟琤只记得那天,他从漫长的午觉中醒来,由于黄须不再攀附植物,便又有别的植物靠近了。周围绿油油的,只有他,黑色的本体被黄色的须蔓包裹。

他还没感觉到小黄须在那里,就在身边看到了一只奇怪的动物。

他长的白白嫩嫩,耳朵又长又尖,尾巴是白色的,毛茸茸的,很长,像是动物一样。

可身体又不像动物,像他以前唯一一次见到的女人,四肢修长,□□的身体上裹着黄色的须蔓,一层又一层,包裹住他私密的地方。

他趴在那里,有些费力地想要支撑着身体站起来,也不知看了多久,黑石说了几百年来的第二句话,他问:“兔子?”

兔子成精了?

“兔子”听到他的声音,带着初生的孱弱,颤颤巍巍地抬起了脆弱的头颅,露出茫然而又纯真的脸,他下意识地“啊?”了一声。

随即像是明白过来,那声兔子是叫他的。

他白皙的皮肤带着一层轻粉色,眼睛水汪汪地,像是蓄了一池清澈的水。

他对钟琤说的第一句话是,“你才是兔子!”说罢,还轻轻踢了他一脚。

轻轻。这是伏兔撅着嘴再三强调的力气,他说自己刚化形,力气怎么可能会很大?

黑石被人一脚从待了几千年的地方踢到山下流浪,在山下待了三天,他也没想明白,植物为什么会化形出来尾巴和耳朵。

毛茸茸的,软软的。

三天后,伏兔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,他“哼”一声,推着黑石从山下回到山上,把他安回老家。